小叶子放下手里的筷子，辣得吐舌头，顾荞见状随手打开一瓶牛奶递给他。
两人视线交汇，小叶子嘟嘟囔囔的说了句：“谢谢。”
小手几乎是瞬间把牛奶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才算是解了一点辣。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米粉能这么辣！而且顾荞竟然吃的还挺开心，果然女人这种生物就是恐怖。
“等会儿，张要是问起我的眼睛……”
“被那个米粉儿辣的。”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小叶子如此说道。
顾荞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没一会儿，张妈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夜宵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
“怕你们太饿了，也没做特别麻烦的东西。我记得小时候荞荞最喜欢吃这个啦，好久都没吃了吧。”
顾荞看着完了，黄灿灿的玉米面儿疙瘩汤，眼泪又差点忍不住浮现起来。
小时候她和爷爷在乡下，晚上饿了的时候，也经常会吃这，因为好消化，不会积食。他那时候肠胃不好。稍微吃不对东西。肚子就会胀的圆溜溜的。每次难受都是顾老爷子用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的给她揉肚子。
每每想起这些事，顾荞的心里就忍不住泛着酸。她十分想念爷爷，想念关于他的一切，哪怕只是看到曾经两个人一起吃到过的食物，那种无法言喻的心酸和难过就瞬间将她击垮。
小叶子并不知道这些，只是看着顾桥有些发愣的盯着碗里的食物。还以为顾荞是刚刚没有吃饱，实在是有些饿了。于是把其中那碗大的推到他面前。
张妈见状忍不住调侃：“咱们小叶子还真是懂得尊敬长辈。”
顾荞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尝了下，味道和当年的差不多。不重的油星，玉米的香味儿混着葱花的香。仿佛吃的不仅仅是一碗夜宵，还有对老爷子无尽的思念。
她一口又一口的吃着，始终没有说话。小叶子以为顾荞终于是吃到了心仪的食物，于是也放心的开始大快朵颐。
“嗯……味道有点奇怪。”
这种口味他并不吃的惯。不过还好，也不到讨厌的地步。张妈笑眯眯的看着小叶子。
“主要是太晚了，我怕做其他的东西，你们两个吃又消化不了。荞荞从小脾胃就不，一般夜里都是不让她吃东西的。这都是以前我们在村子里生活的时候，经常吃的东西。说起来要好些年都没做过了。”
似乎是想起什么，张妈立刻抬头看向顾荞。
“荞荞，我……”
过桥当然知道，张妈是反应过来这东西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
“没事的，张妈，我没事的。”
张妈看着顾桥的眼睛，似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双眼睛肿的好像核桃一样。哪里是吃什么米粉被辣到？她分明是在想老爷子啊！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竟然这点儿事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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