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荞脸上露出一抹看似平和的笑容，可是眼神却难掩犀利。
“欧伯，您在顾家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您当做自己的长辈一样对待。”
这话说完，欧伯的脸上立刻泛起一丝纠结。
“我知道大小姐一直对我非常尊重。”
顾荞细细观察欧伯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您就应该知道，您如果对我撒谎的话，我真的会很难过。”不等欧伯再开口，顾荞直接道：“关于当年的事，您一定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但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您不能如实相告？”
欧伯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大小姐，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真的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老爷子……他到底知道什么，我也的确是不知道的，但是如果老爷子选择没说，也是为了你和姑爷好。”
顾荞也不是不理解欧伯会这样说，但是同样，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老爷子和周家的交情，按理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选择三缄其口才对。
可偏偏……
“欧伯，我当然知道爷爷不说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这件事和傅凌霄的母亲，我的婆婆有关。以他和周家的关系，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
欧伯想起周南笙那张脸，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可是……他必须守住那个秘密。
“大小姐，不是我非要拿着架子，也不是非要和你作对。只是……老爷子有老爷子的考量，细节我也确实不知道。要不然，一切等姑爷把周女士带回来，再说也不迟。”
顾荞算是看明白，欧伯是铁了心不会把老爷子给卖了，到底是从小就跟在老爷子身边。
“欧伯，那如果我去问爷爷，他也不会告诉我，是吗？”
欧伯暗暗松了半口气，总算压力不在自己身上了。
“大小姐，以老爷子对你的宠爱程度，如果你问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可是……同样，我觉得以你对老爷子的感情，也不会想要逼他做决定。”
这一番话一下子就把顾荞赶上架，可她不能怪欧伯这番话“道德绑架”，因为对于她来说，爷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这是不容置疑的事。
她也确实没有办法去逼着老爷子为了自己做一些事。
可一想到傅凌霄这些年遭受过的一切……
“欧伯，如果是其他的事，我也许能体谅爷爷的苦心，可这件事关系到傅家的血海深仇，知道现在傅凌霄都还不知道他的仇家到底是谁。如果爷爷真的知道一些事，我当然希望他能说出来。
所以，这也是我没有直接问爷爷，而是选择问您的原因。”
欧伯有些措手不及，一边是老爷子，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小姐。
“我……”
“我也不为难您，只要给我一些提示就好，是不是让爷爷不说的原因是这件事牵连到……”
顾荞伸手指了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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