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顾荞伸手，捧住傅凌霄的脸，半逼迫着让他和自己对视。
“傅凌霄，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你。我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你！”
傅凌霄一震，有些茫然地看着顾荞，显然，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顾荞看着一向杀伐果断聪明绝顶的男人此时竟然像个憨憨一样茫然地看着自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勾起唇角。
“我会和沈遇白离婚就是因为我自己傻子一样认错了带我走出黑暗的那个人，傅凌霄，你还记得给你写邮件的兔子吗？是我啊！”
傅凌霄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荞，他没想过顾荞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没有想到顾荞会那样奋不顾身地爱沈遇白竟然是因为认错了人……
“你……”
顾荞以为傅凌霄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和他通邮件的兔子，进一步解释道：“是我太笨了，竟然以为他是一直默默鼓励我的那个人，所以我才会对他充满滤镜，不管他做了多么离谱过分的事都为他找借口，事实上……我是看得出一些不对劲的，但是因为……因为……结婚之后我慢慢生了病，所以有些认知方面都收到了影响。”
生病？傅凌霄立刻问到：“你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顾荞暗暗深呼吸，努力给自己找到勇气，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
“具体生病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婚后一年半左右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疯子，就找了心理医生，然后被诊断出双向情感障碍，而我生病的原因就是沈遇白一直在pua我，对我进行精神控制让我不断陷入自我怀疑。
后来我就断断续续治病，可是效果都不太好，直到我遇到秦医生，当时他的名字是。我们都是线上联系，是他帮了我很多，等我慢慢恢复了之后我就觉得整件事太不对劲，开始着手去查，结果发现，是我自己太蠢了，认错了人。
所以，我就决定要和沈遇白彻底撇清关系，离婚。”
虽然顾荞用很平静的甚至仿佛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一样的口吻在叙述整件事，可是傅凌霄的心里却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手里，疼得他半响说不出话。
他不敢想象顾荞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被pua而得了双向情感障碍这样的精神疾病，顾荞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此时此刻，傅凌霄整个人都别一种无法承受的后悔情绪紧密包围，像是在海上等待别人救援的旅人，四周都是海水，仿佛随时都能灭顶之灾！
如果他早知道顾荞过得是这样一种生活，他绝对不会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不管用任何一种方式，哪怕是最卑鄙下流无耻的做法，被所有人唾骂，他也会强行将她带走。
“他怎么敢！”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傅凌霄的牙缝里挤出来。
如果说之前他对沈遇白只是一种厌恶，那么现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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