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 恐惧(_镇国公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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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和韦欢打了一架后,我又连着二十日未曾进宫。

  她这回下手真是狠,当时还只是隐隐地痛,等出了宫,回了家,向床上一躺,便觉全身如同散架一般,无处不觉酸胀,自己悄悄揭衣一看,但见腿上腰上都青了好几处,虽未严重到动不得的地步,却也是我有生以来所受过最了不得的伤了。

  我真是又气又恨,又拿韦欢没脾气,索性就说心口疼,在家里赖着不肯出去。反正我是个公主,既不要挣钱养家,又不要坐衙视事,亲戚们也没什么来往,除了偶尔被母亲和兄嫂能想起,进宫说说话以外,真是什么正事都没有。这些时候母亲和李睿正好又都忙得很,两人谁也没有传唤过我。至于韦欢,就更不要提了,她不但不来见我,连我遣人给她送东西、捎话的时间,都只肯回几句官样话——若非这三人还曾派人给我赏过几次东西,我真怀疑自己不是出了宫,而是进了屯监、成了孤儿了。

  其实那日刚打完架,同韦欢一道去见母亲的路上,她倒是絮絮叨叨地同我说了许多话,大多都是些穿衣吃饭的小事,我虽喜她对我这样关切,可她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句,想和她说正事罢,一开口,她便道“我心里有数,你不要管”,纯然将我当个孩子看待。

  我被她说得心里烦闷,越听便越敷衍,待见她又把宋佛佑、小浪、仙仙几个叫过去,拿出皇后的款好生训了一顿,就更不耐,顶了一句“阿嫂先将自己的事管好罢,我的人,自有我处置,不劳阿嫂过问”,结果就惹得她翻了脸,一路上再没理我不说,到了母亲那里,又明里暗里地提起我的病,母亲顺口便派韦讯带了两个徒弟驻到我家里,不但谢礼供奉都是我出,还在我府内管东管西,一下嫌我房中摆设不好,太过沉闷、不利于养病,一下嫌我院中养的猫狗太活泼,跑来跑去的容易惊到人,听说我在床上躺久了,便派侍儿进来请我出去走走,待我要去院子里活动活动,拉拉弓箭、挥舞木刀时,又说我今年内都不可大动——连独孤绍有一回邀我去慈恩寺看戏,人都请好、场地都包下、宴也设好,却都被他嫌太吵闹止了,独孤绍这厮看见是宫里的御医,还以为我又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吓得遣人问了好几遍。我再四和她说了我没事,她到底是不敢轻易再来我门上,转而与那帮军汉朋友厮混去了。

  我想大约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细小事又生出了些怨气,所以虽然心里想念她想念得要死,却依旧只是窝在家中,一些子劲头也没有。

  与我的萎靡相反,郑博这些日子忙得脚不点地。

  我回来后第二日,李睿便发了敕令,让他作为督造使去重修温泉宫。李睿的意思是此宫既要给母亲居住,便要不计代价,务求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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